读《行走的耳朵》有感





  云蓬老先生,您走过了欧洲数个国度,踏遍了中国大好河山,声闻了世界数种乡音。一对行走的耳朵,千山万水,鸟语花香,乐器为伴,时而恬静惬意,时而颇有情趣,一生失明的旅途,您走得是那么真实自然,有声有色,您活成了多少人心中惊羡的样子。您的乐观豁达、从容淡定又是多么鲜活地立在读者心中!
  我好想跟随您的脚步,去看看您去过的吴哥窿。您说,那里倾斜的景致是老天给您倾斜的镜头的赏赐。这造物者的杰作,分明就是为您这样乐观豁达的人准备的。好想像您一样,亲耳聆听异域鸟儿的腔调,便毫不吝啬地举起相机,捕获一刹那的景象。您说,吴哥窿教会了您无目的摄影。不知怎的,我听到这句话,感到一股蓬勃的生命力呼之欲出。这句话说得是如此地从容不迫,云淡风轻。面对那些令人眩晕的拍摄画面,那些倒置的景物,我身居斗室内,都能想象出您拄着盲杖,面带微笑,坦然地行走在吴哥窿的每一寸倾斜的土地上,像一位智者。眼前的生活虽然单调枯燥,但是在远方的某一隅,还有一位乐观向上的盲者沉醉在柔柔的微风里,背影定格在辽阔的苍穹下。霎时,我便获得了莫名的力量,满怀期待。
  我好想也像您一样,随心所欲地读自己喜欢的书。您在书中寥寥提了几句《麦田里的守望者》,却让我久久不能忘怀。您在这“欢喜热闹”的纽约行游时,又拿起了曾经读过的这本书,在书中描写的中央广场之地,身临其境地阅读。您说,这是它所提到的地方。可是您又说,之前读过没啥印象。最让我震撼的恰恰是您的“没啥”,对于一部享誉世界的名作,我敬佩您能够随心地拿得起,又放得下,毫不囿于它的声誉。与此相反的是我们,听到官方或者大众的“权威”言论时,我们便不自觉地迷信,奉为圭臬,即使内心并不认同,也会怯懦地消解掉自己的想法。我也曾读过这本书,我也想说一句“没啥”,但是我并没勇气说出口,反而怀疑自己是否没有好好欣赏,好好品味,所以才不能共情。纵然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进行自我说服,然而我忘记了,人是一种有血有肉的动物,为什么不能相信自己的直觉呢?
  我更想像您一样,做一个让自己的舞台有神的人。您说,舞台是个修炼的道场,平常隐藏的弱点,在舞台上会有当头棒喝给你。我想,对于我们每个人,人生何尝不是一座舞台。舞台的确是自己成仁成仙的祭坛,在上面,你应该是一个通天的神巫,去洋洋洒洒地抒发真实的自我,表达自我。过于看重台下观众的感受时,就会越发担心众口难调,越容易矫揉造作,更不能够令自己满意。我们每个人都在构建着一个属于自己的真实的舞台,不能因为别人的冷言冷语和闲言碎语,去左右自己的演出。在充满生命力的舞台上,让一颗赤子之心喷薄而出,观众自然而然也会感受到演出人的卓越不凡。当然,你也可以回归最朴素的日常,不过这时,舞台已经有神来挽着你,回归到柴米油盐中。因此,要想成就自己,首先要倾听自己内在的声音,忠于真实的自我。
  云蓬老先生,《行走的耳朵》让您走出了不一样的人生路,您的游记也照亮了我的内心,给了我无限的思考和启发。谢谢您的分享,读完的我,醍醐灌顶,不胜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