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加缪《西西弗的神话》有感


生活是一个填空题,对着生活,不同的人回填下不同的答案。佛教徒认为生活是苦,现世是痛苦是为了轮回后来世的幸福;诸如叔本华的悲观主义者认为生活是一场悲剧,人的快乐没有任何的意义;哲学家的认识论决定着他们对待生活的态度。

《荷马史诗》中记载一则关于西西弗斯的神话。西西弗斯是科林斯的建城者和国王,他足智多谋欺骗死神,让人间长久的没有死亡。之后众神因为西西弗斯一系列的行为而震怒,便惩罚西西弗斯将一块巨石从山脚推上山顶,而当他把巨石推上山顶后,巨石将从山顶滚下去,回到原点。西西弗斯将在这周而复始的惩罚中,永世无望地劳作下去。

在希腊神话中,西西弗斯无意同俄狄浦斯王一样,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人生在悲惨的、难以预料的生活中被命运所支配。

在加缪的眼中,生活就如西西弗斯推着石头上山,生活是无意义,荒谬的。一个小人物永远无法得知生活的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就像人类对于实在的认知,在形而上学中的长期探究。人尚有未知的事务,人也尚能知晓一切的东西,知晓的过程在于时间、在于技术、在于时间。但是当人在实践后,真理会发生变化,实在的认知会改变。

那么令人困惑的在于对于未知的探索是否会有一个结局,西西弗斯的石头是否能不掉落下来,实在的真相是否是绝对的呢?这一切无从得知,以至于使得近现代哲学家们放弃了对实在的认知,而转向了对具体科学的规律的探索。

但正是在这种荒谬和无意义中,生活的本身却是它的价值。能够有着探究实在的想法,就证明着实在的存在。

就像西西弗斯,他不停地推着石头上山,他的肌肉会因此而发达,他的一遍遍地持会让诸神感到恐惧。生活的荒诞证明着人生的存在。加缪在《西西弗斯神话》中这样说:“活着,带着世界赋予我们的裂痕去生活,去用残损的手掌抚平彼此的创痕,固执地迎向幸福。因为没有一种命运是对人的惩罚,而只要竭尽全力就应该是幸福的,拥抱当下的光明,不寄希望于空渺的乌托邦,振奋昂扬,因为生存本身就是对荒诞最有力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