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与俗

“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雅与俗似乎总是泾渭分明,但愚以为,雅与俗并不需要划清楚河汉界,雅俗共赏,相辅相成,构成一幅唯美却又带着生活气息的画卷。

无论是唱念行打的国粹京剧,亦或是斗智斗勇的中国象棋,喜欢这些的人上至名人学者,下至平民百姓。雅与俗有时真的无法用具体的言语来描述,二者的相互结合,潜移默化的行为传导,构成的才是一个完整的世俗精神世界。

谈起“雅”,人们脑海里浮现的总是在春意渐浓的雨后,捧一杯香茗,独自一人坐看云卷云舒。亦或是于湖心亭中,以琴会友,畅谈心中抱负。说到“俗”,不禁与艰辛的生活相挂钩,被嘈杂的汽笛声充斥着的街道,霓虹灯包围着的城市。诚然,我们无法像莎士比亚一样借哈姆雷特之口表达对“生存还是死亡”命题的深入思考,但艰辛的生活,无情的现实总能催使着我们在俗世中质变。我们原本都有着纯洁美好的理想追求,却一步步被名利充斥,是我们俗了吗?并不,在我们的心中总有那么一方净土不可亵渎,那是属于每个人的雅致天堂。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陋室一隅,雅士二三,数不尽的诗情画意,剪不断的风骚文思。白丁又如何,悉居山林,倒得一生清闲,不与世俗争高低,自成“一俗”,此一俗,却又是另一雅。

当下世间,有些许浮躁之气,对于雅俗的争辩不绝于耳。不论是曲高和寡,亦或是大众式的消费娱乐,虽然不可能一直活在理想里,但没有诗和远方来点缀生活,岂不枯燥?因此,雅与俗为何要划清界限,何不将二者有机结合,取长补短,满足大众对‘雅’与‘俗’的常态需求。

“虽取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王羲之此言不差,直面繁华如春花,却短暂似流星的生命,各取各自的静与躁,不一而足。对于生活的雅俗尽管不能拿捏得当,但总能从容闲适,悠然自得,有所玩味地留意点滴乐趣。

俗得无畏,雅得轻狂,不对每一次美的体验窥见狗血或白雪,不让每一场美梦徒增业障,人人一副臭皮囊,低吟一首短歌寻觅每一个人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跨度”。雅俗共赏仍旧落落大方,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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