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浅于盆栽中的成长期情史

(二零一八年十二月六日我被大壮关在隔壁寝当盆栽和一众好汉倾听情史)


初一时的他比现在青涩,还在笨拙地吐着情话

支支吾吾地邀请她完成一场故事的起承转合

花言巧语听进耳,笑嘻嘻地看着那一切

石头花,石头花,青苔妹妹要一年来长大

几年后已是成年大孩子,才敢,才敢

借酒意把这些说出来,哄笑,哄笑,酒瓶叮当当作响

头上青苔潮湿阴暗,一杯杯酒倒下去也再滋养不出那少年时代的果敢

青年的他扶着青石砖墙踽踽贴行,也打不起精神提自己的寂寞

孤独和悲伤是平等的

好汉们唱起《将进酒》

华北平原松嫩平原的小麦爱土地发了慌

工厂里它们挤在一起做梦,发酵时彼此以为找到了爱情

城市里最高的烟囱也抓不到天空,只有干脆放出一屡长长的青烟作一只假云朵

一如一封长长的信

一段长长的家书

说的是太太先生们

是我们想象中的耳鬓厮磨

曾经啊我们谁也都情丝几千丈

试想过为你钓一尾月亮


时间凝固在我身上,琥珀状的白马伸展四蹄

我以一盆盆栽的寂静沉默着

白炽灯倾撒下光,落在我们的肩与颈

当我们强惹风度地成长时,谁也无法祈求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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