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围炉话情暖

记忆中的冬至,天气已然寒冷许多,用天寒地冻形容也不为过。只是这一天与往常相比又特别了一些,它是冬日里一个温情的节日。它以特殊的言语和方式,传递着它的爱意和祝福。“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翻开日历,我又想起了那年冬至……

儿时过节,与现在总是不大一样的,节日氛围更浓,总比平常热闹许多。还记得那年冬至,天气异寒,连大雪都赶忙来凑凑热闹。大早上,左邻右舍都开始忙活起来,揉面、和馅儿、擀皮,忙的不亦乐乎。母亲总是反应慢半拍的,不慌不忙。等邻居都一切准备妥当来串门的时候,母亲这才有点着急起来。她先招呼邻居在火炉旁边坐着,自己便马上忙活起来,俩人说着近几天谁家的儿子要结婚啊,今年的雪又是格外多……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雪下的更大了,地面已是厚厚的一层。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吃着热气腾腾的饺子,父亲终于能把藏在抽屉最下面的白酒大摇大摆地拿出来了,还说着饺子就酒,越吃越有味的老话,还时不时地看我母亲一眼。我母亲看在眼里,便笑着说:“好啦,今天让你喝,给我也来口!”

每次人一来,母亲总是最忙活的那一个。先是提个小篮爬到外面的棚上装一些又大又红的柿子,接着又要从那沙里面扒拉一些栗子出来。一切准备妥当,母亲先在炉里面添一些柴,等火焰蹭蹭往上冒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很暖和了,连玻璃上好看的霜花都被融化成了晶莹的水珠。我们急不可耐地一个人拿走一个炉子上的柿子,只需咬一口,浓郁的汁液便会溢满舌尖,甜甜的又带着些冬天特有的火热,格外好吃。

大人说话我们总是插不上嘴的,只需美食便可以堵住我们的嘴。我们蹲在火炉的前面,听着那栗子在上面噼里啪啦炸裂的声音,一口一个地吃着栗子,耳朵里是大人们的谈话,时而激烈,时而呢喃。听着他们的谈话不到一会儿,声音便越来越小,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母亲拍了拍我说:“咱回屋睡,一会该着凉了。”我揉了揉眼睛,看到人已经尽数散去。我点了点头,跟父母道了晚安,转身晃晃悠悠地进了房间。

那晚我躺在床上,做了一个甜甜的梦。梦里爸妈在开心的谈笑,连因当兵许久不曾回来的哥哥也坐在我的旁边,我俩又像儿时那样嬉笑打闹。梦里,我开心的笑了,外面雪依旧在飘着,并没有想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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