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牵万里的健康守望
——齐医学院援疆侧纪
题记:从东北到西北,从黑土地到戈壁滩,龙江人带着厚重和豪爽走入西域的神秘和包容;从“输血”到“造血”,从“授人以鱼”到“授人以渔”,齐医人凭着无私和大爱守护着阿勒泰地区的百姓健康。
在新疆阿勒泰地区的牧民心中,齐齐哈尔医学院的四十几名援疆医生家喻户晓,并且都有着他们给起的、充满挚爱的哈萨克族名字;他们感激这些亲人的方式,是给他们送来自己亲手制作的“奶疙瘩”和自己心爱的手镯;当地哈萨克族医生来到齐医接受免费培训,从学习到生活感受到的是家的温暖……一年的时间,当初这些援疆的齐医人初到阿勒泰,心中都装着沉甸甸的“责任”二字。而如今都收获了充满信赖、挚爱的民族情怀。
齐医人说:我们心系阿勒泰,是因为那里有我们神圣的使命,守卫他们的健康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情牵阿勒泰,是因为我们和当地牧民已经架起了真情沟通的桥梁,虽远隔万里也不能阻断。
信 任
已有47名齐医的一流专家踏遍阿勒泰地区的辽阔土地,为牧民百姓送去了健康,当地哈萨克人把他们称作“雪山上的英雄”。
不到一年的时间,学院已有两位院领导踏上了新疆阿勒泰的土地,亲自指导和推动学院援疆工作。2016年9月1日,院长刘吉成不辞辛苦,在换乘3次飞机、辗转3座城市、行程6000余公里后终于抵达了阿勒泰。在随后的三天时间里,他马不停蹄地奔走于“一市三县一师”,同当地援疆指挥部、党委政协领导及卫生局和医院领导一起,分别为齐齐哈尔医学院临床病理诊断中心阿勒泰地区人民医院、十师北屯医院、青河县人民医院、富蕴县人民医院和福海县人民医院等5个分中心揭牌,并对这5家医院进行实地考察。为了扶持阿勒泰地区病理科建设,早在2015年10月,学院副院长丛明宇就曾来到这里,也是用了三天时间考察了这5家单位,并同他们签署了战略合作框架性协议,为这次的揭牌埋下了伏笔。
阿勒泰地区政协工委副主任金恩斯一路陪同考察,临别前他紧紧握着一行人的手,饱含深情地说:“哈萨克人最懂得感恩,你们真是用心、用爱、用智、用党的好政策援疆!各族人民欢迎你们,感谢你们!由衷地敬佩你们,发自内心地祝福你们!” 这份感恩,不仅缘于校长来了,承诺了做好今后的帮扶,更因为2015年至今,齐医选派了47名高水平、高觉悟的医生,对阿勒泰地区的医疗事业进行对口援助,正如富蕴县副县长赵馨所说:医疗援疆是最立竿见影的帮扶,也是老百姓最直接受益的帮扶。
还在青河县人民医院援疆的姜海瑞说,因为缺医少药,这里的人们对医生,尤其是援疆医生非常尊敬,一次去牧区义诊,牧民热情地称他为“大漠医生”,还给他取了个亲切的哈萨克族名字“哈尔勒别克”,翻译成汉语就是“雪山上的英雄”。附属二院超声科主任刘慧临和副主任梁笑曾接力援助福海县人民医院,她们说,牧民们太不容易了,听说来了援疆医生,就骑着马翻山越岭,经过几天甚至半个多月来到医院,到了晚上八点仍然有一走廊的人在候诊,却没人有半句怨言。一次梁笑因晕车身体不适,一位哈萨克族妇女看到她脸色不好立刻走半小时的路返回家,回来时带来了亲手做的“奶疙瘩”;还有一位患者,为了感谢刘慧临,追着车跑了很远,非要把自制的手镯送给她……淳朴善良的人们给了她们很多感动,所以就算工作又苦又累,但她们的心里却甜甜的。附属一院心内二科副主任钱九光为了方便同哈萨克族患者交流,特意学习了简单的哈萨克语,有过几次使患者转危为安的经历后,哈萨克族病人这样评价他们和援疆医生之间的关系“加热阿斯木”,就是汉语的“和谐”。援疆医生们说,不管是谁,看到这里的人们信任而渴望的眼神,都不忍辜负,只想给他们最好的服务。短短的几个月或一年,却收获了满满的信任和关怀,这是他们一辈子的财富。如果有机会,他们还愿意再去!附属三院核磁科副主任隋雪峰还赋诗一首表达意愿:芒种至疆白露归,一季援疆心未回;若是克兰轻声唤,再援一次也无悔。
付 出
选择了援疆,就选择了舍小家顾大局,虽然要远离亲人和故土,但齐医的援疆医生还是义无反顾地奔赴万里之外的雪山大漠。
2015年3月14日,学院派出了首批卫生援疆专家,时任临床病理诊断中心主任的李春燕被派往福海县人民医院病理科。这次到福海县人民医院为病理分中心揭牌时,医院的很多领导、医生都热情地和她拥抱,临别时,病理科的韩英等曾经一起工作过的同事更是久久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地说,是春燕让她们医院的病理科从无到有,从毫不起眼到成为亮点标杆。本来为期三个月的援疆任务,为了更好完成工作,她又自愿延期一个月,从房屋改造、规范流程、整章建制、业务拓展、人员培养、学科建设及未来发展等方面为福海县人民医院病理科做了全面的建设和指导。四个月来,她认真思考、细致指导、亲身示范,助推了医院顺利通过二甲评审。因业绩出色她受到了黑龙江援疆前方指挥部的好评和嘉奖,而且,这次援疆经历,也让她荣膺了“感动鹤城”人物。但又有谁知道,她来援疆的时候正是她最焦头烂额的时候,83岁的母亲正处于尿毒症晚期,一周要做三次透析;不满三岁的宝宝因为肺炎正在点滴;婆婆摔倒,右手腕骨折……春燕一走,这一切都要落在了在新生儿科工作的爱人身上……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家人还是毅然为她的援疆投了支持票。她的婆婆还在她到达福海时留言说:“你迈出了人们都认为很艰苦很困难的一步,加油。家里有我们,放心!”
无独有偶,附属三院心内二科副主任张北玉接到援疆任务时,家里也是困境重重。当时,不满10岁的女儿需要亲人呵护,爱人异地工作无暇顾及家庭,86岁的母亲、81岁卧病在床的公公需要人照料。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当张北玉将援疆任务告诉家人时,丈夫积极支持她;66岁的大姐主动放弃去上海与儿孙享受天伦之乐的机会,提出帮忙照顾女儿;老人们也表示对此事十分理解。家人的鼓励与支持坚定了她援疆的信心。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她临行前两天,大姐被确诊为早期食管癌,需要尽快进行手术治疗。可这些并没有阻挡她援疆的脚步,她擦干泪水踏上征程,短短3个月时间开展了几十例心脏介入手术。上班第一天,张北玉就接诊了一位情况危急的哈萨克牧民男子,长途颠簸使病情更加凶险,当时,手术风险极大,但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接下这台手术,最终挽回了患者的生命。阿勒泰地区人民医院副院长姜祖禄说,“其实,开展了这么多心脏介入手术,除了凭借多年的临床经验积累,更重要的是拥有敢于担当和勇于承担责任的勇气,而这些都源于一份沉甸甸的情。”
虽然知道援疆是份苦差事,但是年逾五旬的魏恒波却主动请缨。当时,正在德国参加女儿婚礼的他,无意间看到朋友圈里同事去援疆的照片,一下子坐不住了,匆匆忙忙买了机票就返回国内,申请走上了援疆之路,一干就是三个月……
除了出色地完成科室管理和技术指导,援疆医生也生动诠释了大医精诚、大爱无疆。2015年5月18日,附属第一医院肿瘤免疫内科护士长刘秀英,服药三天终于控制好血压,如愿躺在了阿勒泰地区血站的血小板采集机器旁,为一名哈萨克族白血病老人无偿捐献血小板,以血浓于水的深情延续了老人的生命和家人的希望,用实际行动诠释了汉哈一家亲的真谛,她本人因此荣获黑龙江省“最美护士”提名奖和“援疆标兵”荣誉称号。
齐医的援疆医生们说,虽然在新疆待了好几个月,可是一个景点都没去过,因为他们时刻记得临行前,学院党委书记邱福利对他们的殷殷嘱托和切切期盼。他说,援疆干部是民族团结的使者,是学院大医精神的传扬者,要时刻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不能辜负学院党委的信任,更不能辜负新疆人民的期望。
思 考
新疆阿勒泰地区最缺的就是人才,最难的就是留住人才。而怎样培养本土人才,从“授之以鱼”到“授之以渔”,齐医人已经开始了探索和尝试。
在今年9月的考察中,刘吉成院长每到一家医院,都认真倾听并记录负责人介绍,不时提出一些问题,给出一些问题的解决策略,交流中,他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还需要我们做什么?”这不是一句客套话,因为学院目前正在思考的就是怎样实现“精准援疆”。
新疆阿勒泰地区属于多民族聚居区,以哈萨克族为主,很多牧民聚集于此,他们逐水草而居,“雪赶羊群羊赶雪”是他们生活的真实写照,因为饮食习惯多肉少菜,所以,患高血压、糖尿病和心脑血管疾病的较多。同时,游牧民族的妇女在孕期还在骑马、上山、下河,所以流产等情况时有发生。另外因为距离医院路途遥远,像心梗等很多疾病得不到及时救治,各县级医疗机构的医生数量有限,工作压力很大,技术水平又相对落后,所以,百姓看病难的问题非常突出。针对这一现状,黑龙江省持续派出医生前往援助,暂时缓解了阿勒泰地区的就医压力,也把该地区的胎儿筛查、腔镜手术等推到了一个新高度,填补了多项当地技术空白。虽然援疆医生都在尽心尽力地工作着,一边出诊上台,一边授课指导,一边规范管理,但是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顾虑:一旦他们离开,医院的诊治能力还是无法满足百姓看病需求。
据阿勒泰地委副书记兰景力(黑龙江省援疆前方指挥部总指挥)介绍,他们将援疆工作的重点定位在民生方面,特别重视对教育和卫生的投入和建设。目前,新疆阿勒泰地区最缺的就是人才,最难的就是留住人才。近年来,他们致力于加强“两端”建设,目前幼儿园建设已初见成效。而另一端,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还在探索阶段,因为人才是根本,只有大力培养本土人才,才能更加有效解决关系民生的一系列问题。
当地人关心的,也正是刘吉成院长思考最多的。说到培养新疆的本土人才,齐医学院可谓是 “输血”、“造血”两手抓,临床病理诊断中心已经在“造血”上先行一步。目前,已有青河县人民医院的哈布拉哈提·温拜和阿勒泰地区人民医院的万蕾两名医生先后来齐医临床病理诊断中心完成了为期三个月的培训。
哈布拉哈提·温拜说,来校学习期间,学院为我们安排了条件最好的留学生公寓,安排了专门的厨房,为我们制定了有针对性的学习计划,每一位老师都很认真地教我们技能,我们非常感谢齐医,感谢党的好政策。万蕾说,她在这里学到了很多病理学技术,而更让她震动的是,这里的每一位导师都非常的严谨认真,对每一个切片力求完美,可以反复不停地切到满意为止。在福海县人民医院考察期间,病理科的韩英也表达了想来齐医学习的强烈意愿,她希望为临床诊断提供更精准的判断。病理学院院长李春旭此次考察期间又对各医院发出邀请,希望他们克服一切困难,选派优秀的技术员到齐医学习进修三个月以上,学成归来后保证让医院的病理科大变样,也只有这样,各个分中心才能真正发挥作用。值得一提的是,李春旭院长不仅把精英送到新疆,为新疆培养精英,还在去年拄着双拐来到新疆阿勒泰这5家医院,指导援疆人员工作和当地病理科建设,让人感动而敬佩。
刘吉成院长对援疆工作深有感触,他说:“我们是援助者,更是获益者,因为我们的灵魂受到了深刻的洗礼,援疆干部们的担当、奉献和智慧为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像正在阿勒泰地区卫生局援疆的刘明德、援建青河县的刘晓峰、援建富蕴的徐传喜、援建福海的关爱军等等,他们每个人都为了阿勒泰的发展尽心尽力,虽然年底就要完成任务回到家乡,却仍然千方百计地为下一步发展出谋划策,为下一任干部搭桥引线,这种境界和精神让人钦佩。今后的援疆工作仍然任重道远,虽然学院也有诸多困难,但是,我们保证一定尽己所能,为新疆人民培养更多好人才、输送更多好医生!以实际行动为龙江的援疆行动增光!”
由于援疆人员在新疆期间的出色表现,结合学院临床病理诊断中心“医、教、研”一体化的全新科学领先模式,黑龙江省卫计委将后续援疆人才培养计划中病理人员的培训及培养,整体交由齐医学院临床病理诊断中心承担,加之5个病理分中心通过互联网+和数字病理远程会诊,无疑将进一步扩展援疆服务领域,有效解决新疆阿勒泰地区病理诊断人员紧缺、诊断水平有限等难题。据黑龙江省援疆指挥部派驻阿勒泰地区卫生局副局长刘明德介绍,齐医学院建立的病理分中心开创了新疆阿勒泰地区病理科建设的先河,将为新疆阿勒泰地区病理诊断乃至学科建设增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心牵万里之外,有情何惧千山。院长刘吉成在援疆工作专项会议上说,援疆的可持续性不仅仅是指挥部的课题,学院下一步也要好好思考,怎样才能把援疆做得更好更到位更有实效,既能发挥大学的智力和资源优势,又能与新疆人民的发展需要相契合。就目前来看,按照指挥部的指导为新疆培养人才无疑是个切入点,学院可以依托“卫生部卫生人才培训中心齐齐哈尔基地”、“黑龙江省全科医学培训中心”、“黑龙江省农村卫生人员培训基地”、“黑龙江省全科医生转岗培训基地”,把培训服务拓展到新疆,让新疆的本土人才在故土生根发芽,为“援疆为什么、在疆做什么、离疆留什么”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此次考察中,为了帮助国家级贫困县青河县完成今年脱贫摘帽的目标,齐医学院按照黑龙江省援疆指挥部安排,将青河县人民医院确立为定点帮扶单位和教学实践基地,将从理念、技术、人员等层面全方位予以支援,并鼓励学生到此实习实践,这标志着齐医已经向着精准援疆、可持续援疆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刘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