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越调乡音 讲黄河故事

作者:王奕文,王越卓,张心怡     编辑:钟伟平,杨哲     版面:第04版:第四版      发布时间:2021-05-15 00:00:00      浏览:368326      字数:4951      查看原文    所在版面图

编者按:近日,我校省级一流本科课程《项目式写作实训》“听越调乡音 讲黄河故事”项目组走进襄县越调剧团,对话越调演员,挖掘生动的人生故事,近距离感受和体验许昌越调的传承、发展及艺术魅力,从而记录优秀传统艺术紧扣时代脉搏、贴近群众文化生活所焕发出的生机和活力。现将部分优秀作品展示如下。

越调传承 任重道远

□土木工程学院 王奕文

戏曲是我国一门古老的艺术,早些时候,无论是婚丧嫁娶、红白喜事,都兴花大价钱请好的戏班子来唱戏,办事的规格就取决于戏班子的水平。但是随着科技的发展,娱乐方式的改变,戏曲开始逐渐淡出大众的视野。相比于听戏,新一代的年轻人更喜欢将时间花在追剧或者打游戏上,很少有人能静下心来好好地听一场戏。

喜欢的人少了,自然也就变得冷门了。越调作为戏曲艺术的一种,来听戏的大多是老年人。年轻人没有几个愿意听戏的,也很少有愿意学唱戏的。像全国各大剧种一样,越调面临着传承问题。

本来我也没怎么听过越调,对相关的问题感触也不深,但是不久前在选修课《项目式写作实训》的“听越调乡音,讲黄河故事”项目实践中,我在老师的带领下,去襄城听了当地越调剧团演出的剧目《彩楼配》,发现了许多问题。

首先,到场听戏的几乎都是老年人,我们一群学生进去显得非常突兀,甚至一度引起了许多观众的关注,这直接反映了一个问题———已经很少有年轻人来听越调了。这是一个很急迫的问题,如果没有新一代的观众的话,越调迟早有一天会被人遗忘,变成一门只存在于历史中的艺术。

后来,我们在老师的带领下走进了剧组的后台,跟剧组成员们面对面地聊了一会儿。在聊天中我们了解到,他们襄城越调剧团对外演出是不收费的,每年都会在襄城附近巡回义演,剧团的主要经费由县政府出资。这从侧面反映了越调缺乏营收的能力,比较大型的演出需要政府出资,这也就意味着仅凭一个剧组的力量很难撑起自己的花销,这对于越调的发展有很大的限制,同时也让更多的年轻人望而却步,不敢接触越调。

在结束后的采访中,我们了解到,襄城越调剧团目前发展还算顺利,也能够收到年轻的学员,目前最小的学员才十几岁,但是整个越调后继无人仍是问题,剧组的的褚老师看见我们这些年轻人来听越调,显得很高兴。可以看得出,她是真的爱越调,也是真心想让我们年轻一辈多接触越调。她希望国家和学校能够大力推进越调进校园活动,将这一门历史悠久的艺术更好地传承下去,我很敬佩褚老师的积极劲头。

得幸于这节选修课,我第一次完整地听完了一场越调,更理解了戏曲之所以能够成为一门大众艺术的理由。当我认真听《彩楼配》的时候,我的心思完全沉浸在了剧情里。但是,尽管如此,之后,我大概率还是不会主动去听戏。因为,它与我平时的生活断层太大,身边也没有人能够分享感受,我很难真的把它带入到自己的生活。我想,大多数对越调有所了解的青年,想法会和我差不多。这也成为了越调发展的一个很大的阻力。

总之,越调目前的处境和大多数戏曲剧种一样,在青年一代中发展形势不容乐观,越调的传承问题仍然任重道远。

赏越调《彩楼配》

□商学院 王越卓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襄城县。没有意料之中高大辉煌的舞台、井然有序的座位,入目则是简易搭起的临时台子以及下面错乱的乌压压一片。下午三点,日头很毒,挂在天上直晃人眼睛。即使舞台上方仅有一块黑布遮阴,但仍然挡不住观众的热情。不到观看时分,下面早已坐得满满当当,聊着家长里短,场面好不热闹。

我们先去后台看了看,只见几个“花脸”姑娘忙前忙后,好似在做开始前的准备。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脸庞稚嫩,却在一旁练着功,神色庄严郑重,好似个大人。我不由得佩服起来,像她这么小的时候,我还在家里玩洋娃娃呢。

不多会儿,随着播音员的报幕,舞台中央缓缓拉开帷幕。随着一阵咚咚咚咚呛———,薛平贵跨着大步走来,铿锵有力地唱到:“小生……”,好戏上演了!

台下立马从人声鼎沸稍稍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把注意力转移到舞台上来,开始认真听戏了。看到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为了能进彩楼,竟把自己花白的胡子给剜了下来,台下不由得发出阵阵哄笑。

尽管烈日炎炎,却一点也不影响人们看戏的兴致,甚至还不断有人加入这歪歪扭扭的队伍。“哎,他婶,你也在看呐!”“来吧,你来这儿吧,我往里面挪挪。”休息途中,不时有小贩来吆喝,孩子的嬉闹,以及舞台上演员的深情演绎,构成生活美妙的乐章。

我以前觉得现在的娱乐方式多种多样,可供年轻人选择的有很多,不乏有更符合潮流的,好玩的,有趣的。而戏曲剧情大部分是一些比较久远的传奇故事,戏曲的欣赏也需要一定的基础,年轻人很有可能不买账。如此,戏曲的流传就很有可能是个问题。而现在真实体验改变了我固有的想法,此时越调不正好融入襄城人的生活吗?

我仔细听下去,发现越调并不像传统想法中那样的“冷傲”,相反通俗易懂,而且台上两旁皆有字幕,根本不用担心听不清的问题,就连不懂越调的我听懂剧情也毫不费力。梆子、锣鼓的敲击以及台上演员独特的唱腔技巧,深刻地演绎出台上人物的悲欢离合,动人心扉。

结束后,在与方团长以及编剧褚老师的沟通中,我了解到襄城越调团不仅仅有《彩楼配》等古老的剧,近几年还独自编写了《生日泪》等新剧。《生日泪》编剧褚老师说,剧组请她过来就是要写一部既与时代结合又能深入大众的作品。《生日泪》以反腐倡廉作为切入点,紧跟时代,以自己独特的魅力,获得了第八届黄河戏剧节金奖,使得越调这个小剧种走出许昌,收获了大批观众。

像越调这样的“非遗”有很多,其有人类历史沉淀下的自己独特的魅力,又不愿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坚信越调艺术工作者不断推陈出新,紧跟时代潮流,利用新媒体传播,深入人们的生活,越调一定会绽放出更加绚丽的时代光彩!

(本文系《项目式写作实训》课程“听越调乡音 讲黄河故事”项目组写作成果,指导老师:钟伟平、孙学涛、王明华,摄影:陈浩轩)

用越调讲好黄河故事

□城市与环境学院 张心怡

提起河南的三大剧种,不少人能脱口而出:豫剧、曲剧和越调。襄城越调起源于1918年,已有百年传承历史。河南省襄城县越调剧团始建于1955年,1959年排演的越调传统戏《无佞府》赴京演出,受到周恩来、习仲勋、陈毅等领导人的接见和好评。

越调,相传是越王勾践被俘吴国,丞相范蠡为鼓舞越国民众英勇战斗而率众歌唱的一种民歌。这种民歌因是越国曲调被称为“越调”,后来加入人物、情节、表演,成为一种戏曲剧种。越调主要流行于河南各地和湖北北部,既善于表现慷慨激昂、悲壮高歌的场面,又能抒发深沉、轻柔、哀怨的感情。许昌越调是河南越调的重要一支。

越调生动地反映了中原一带的社会生活,在社会史和艺术史研究方面都有着重要的价值。20世纪80年代后期,全国戏曲形势由高峰跌入低谷,河南省各地市的越调剧团也相继被迫停止演出。迫于市场压力,有的剧场改成了舞厅,有的被迫关闭。随着电视等媒体形式的普及,导致了以往那种全民只看戏的盛况不再出现。有着百年悠久历史的越调举步维艰,每况愈下,过去那种“满城锣鼓万人述,村村都有越调戏”的风光早已不再。

谈起越调不得不提到表演艺术家毛爱莲老师,她的代表剧《火焚绣楼》中的洪美荣,《李双喜借粮》中的董大妮,《白奶奶醉酒》中的白奶奶,观赏者无不叫绝,真不愧为是“越调皇后”。“毛派”剧目是许昌市越调剧团最重要的演出剧目,也是许昌越调的代表剧目,许昌越调即是以毛派剧目享誉全国。“许昌作为越调产生后的主要流行区域之一,在越调发展史上可谓名家辈出。有人曾说,在《河南越调》收录的137位名伶新秀中,仅许昌籍的就有69人,占一半还多。1959年,全省首次越调单剧种会演在许昌举行,许昌代表团演出的剧目《无佞府》中“点兵”一场被拍成舞台纪录片,首次搬上荧屏;1964年,许昌专区越调剧团编演的现代戏《卖箩筐》和《夫妻俩》,由珠江电影制片厂拍成戏曲艺术片,片名为《山村新曲》,将越调这一地方剧种推向了全国;1981年,由毛爱莲主演的《白奶奶醉酒》被长春电影制片厂拍摄成彩色戏曲艺术片,并获小百花奖,在河南越调史上尚属首次。

越调的袁代表派袁秀莲同样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上世纪80年代,她与申凤梅、毛爱莲并称为“越调艺术三绝”。在近60年的舞台实践中,袁秀莲演出70余部剧目,成功塑造了《无佞府》中的佘太君、《秦香莲》中的秦香莲、《白奶奶醉酒》中的童夫人、《包公三勘蝴蝶梦》中的王孟氏、《沙家浜》中的沙奶奶等众多鲜活生动的人物形象。袁秀莲还曾参加越调电影 《卖箩筐》《白奶奶醉酒》的拍摄,获长影第四届小百花奖。在长期的舞台实践中,袁秀莲结合申派的刚健和毛派柔美的特点,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格,其唱腔高音激昂清脆,低音浑厚淳朴,被观众亲切誉为“越调金凤凰”。

习近平总书记曾在郑州主持召开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座谈会时指出,要深入挖掘黄河文化蕴含的时代价值。黄河作为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孕育和滋润了大地,创造了灿烂的中华文明。在长达5000年的华夏文化史中,黄河与河南乃至中原地区有着且古不解的渊源、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越调和黄河故事有何关联呢?我们如何通过越调讲好黄河故事呢?

自古以来,河南就是一块崇尚英模、造就英模、英模辈出的地方。民族英雄岳飞,抗日名将杨靖宇、吉鸿昌,革命将领彭雪枫的英雄事迹家喻户晓;焦裕禄、史来贺、常香玉、吴金印等模范事迹广为弘扬。这些都是取之不尽的创作资源,以越调的形式来传播黄河故事,既可以很好地讲好黄河故事,又能对越调进行很好地继承与弘扬,使越调走进大众。越调作为民间艺术,来源于民间,只有根植于群众中,才是戏曲的发展之本。

追光的人

□钟伟平 张梦婷 王洋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如果你的眼睛蒙上了灰尘,便再也看不到光。而在许昌学院,就有这样一位“追光的人”。

为医———仁心仁术,做光明的引路人从2006年起,高振亚便开始与眼睛“打交道”。

为了提高自己的医术,已经在许昌市人民医院工作四年的他又进入中山大学中山眼科中心,走上了六年硕博连读的求学之路。

白内障是眼科常见病,也是全球首要致盲眼病。2016年高振亚开始接治白内障患者,帮助人们恢复视力,提高生活质量,累计痊愈3500余例。“白内障给患者带来极大的痛苦,我就是希望能掌握先进的医学技术,为患者带来光明”,高振亚在接受采访时说到。

2020年4月7日,一位特殊的患者走进了高振亚的诊室。

患者李辉(化名)病情十分特殊,他双眼患白内障的同时还患有虹膜炎,瞳孔小、虹膜粘连,无法进行正常晶体手术,另外,患者本身有着严重的驼背(几乎90°),手术过程需将头部垫高约50公分,医生无法像平时一样坐着完成手术(眼科手术对手部操作的精细度要求很高,医生通常需要坐着做手术),这导致李辉辗转多家医院都被拒绝医治。

面对这样特殊的病人,高振亚站着在显微镜下实施手术,正常5分钟左右可以完成的手术却做了将近30分钟。术后第一天,患者右眼视力达到0.8,看到孙子的脸庞突然变得清晰,76岁的李辉像孩子一样笑出了声。

“只要治愈患者,消耗再多的体力和脑力也值得”,高振亚笑着回忆道。

为师———传道、授业、解惑,做教育传承者2016年9月,高振亚到许昌学院医学院任教。走上讲台的他更多的是教授医学基础课程,包括人体解剖学与组织胚胎学、健康评估、诊断学基础等。

高振亚回忆,在人体解剖课上,学生们第一次面对“大体老师”时感到恐惧,他便现身说法,用自己求学的经历帮助学生们克服恐惧,他告诉学生,医者敬畏生命,要用专业精神去践行“医者仁心、治病救人”的承诺。

高振亚每年都参加学校组织的义诊,到许昌、南阳等地的贫困山村,发挥专业优势进行医疗帮扶。“每次去都会带着学生,虽然学生能做的只是量血压、测血糖这样的小事,但这对他们来说不仅是一次实践,更是一次磨砺,学生们会更加体悟医生的职责和使命”,高振亚说。

在义诊时,高振亚发现,许多村民对眼睛方面的知识了解有误,导致病情延误,以致错过最佳诊疗时机,因此,开展预防知识的宣传教育特别关键。他为此付诸行动,近三年来,作为河南省综合防控儿童青少年近视专家宣讲团成员、许昌市青少年近视防控中心专家,高振亚完成近视防控宣传讲座20余场次,受益者达上万人次。

2019年12月,高振亚向医学院党委递交了入党申请书。2020年12月,他经过组织批准,正式成为一名共产党员。

医教相长,繁荣杏林;明德优术,砥砺前行。“作为一名医学专业的高校教师,能在手术台上为患者带去光明,在讲台上把临床实践所得传授学生,这就是我的初心,我的使命”,高振亚说。